柳如依蜷缩在墙角，抱着双臂眼神呆滞的望着地面。

“哐当”一声，是牢房大门铁锁被打开的声音，柳如依抬起头，看着面前的人手里端着盘子里的物事，悲凉一笑：“我就知道你会来。”

苏慕言示意翎烟将盘子放下，不冷不热道：“这里有鹤顶红和白绫，皇上让你选一个吧。”

柳如依自从进入大牢之后始终保持着这一个姿势，听到这句话之后终于动了动僵硬麻木的胳膊，手颤抖着伸向了鹤顶红。

“你难道不想对本宫些什么？”就在柳如依指尖即将接触到鹤顶红药瓶的时候，苏慕言将那鹤顶红抢在了手里。

柳如依眸中含泪，哽咽道：“晟皇子是我假扮鬼怪吓他的，五石散也是我派人放进去的。事到如今，我没有什么好的了。你对我有过恩，我欠你的，来世再还吧！”

苏慕言冷笑道：“柳如依，依着你的性子和心计，恐怕不会做如此冒险又冲动的事情，吧，是不是如妃挑唆你这样做的？”

柳如依一听，眸子闪了闪，不再话。

苏慕言缓缓道：“你是母亲，同样本宫也是母亲。本宫也想给我的孩子一个好的未来，可是本宫更加希望的是他能够平安健康的长大，这才是最重要的。柳如依，你有没有想过，你若是死了，南宫珏他怎么办？他现在才两个月的婴儿，你死了，他要交给谁抚养？如妃？还是本宫？”

听到苏慕言提到南宫珏，柳如依更是泪如雨下的哽咽起来，“是……是如妃，她让我……让我为了珏儿的将来着想，先下手为强，不要以后变得像她一样，让二皇子这么多年在宫里过的不得志……。”

苏慕言叹了口气，道：“本宫就知道会是如此，罢了，你这些年在宫里也算是安分守己了，好歹南宫珏是皇上的子嗣，而你是他的生母，所以本宫会求皇上饶过你一命。”顿了顿，苏慕言又道：“本宫不是对你心慈手软，而是看在南宫珏的面子上才对你网开一面，你日后若是再有什么心思，本宫可就不再给你情分了！”罢，便转身离开了牢房。

从牢房出来后，苏慕言便直接去了御书房，见南宫凌在批阅奏折，苏慕言便端了一杯茶上前柔声道：“皇上，您喝茶。”

南宫凌一愣，放下手里的笔道：“你回来了，她如何？”

苏慕言低声道：“是受如妃所指使的，所以她才一时冲动犯了糊涂。”

南宫凌脸上的表情很是厌烦，“她胆懦弱，更是个没头脑的。”

苏慕言一边替南宫凌揉着肩，一边劝道：“皇上，在这之前，柳贵人在这宫里这么多年也没做过什么坏事，您看在她生下了珏儿的份上，就饶过她这次吧。”

南宫凌沉声道：“言儿，你就不怕你饶了她这次，她下次会变本加厉的来害你和晟儿？”

苏慕言摇摇头，道：“臣妾不怕，因为她也是个母亲，所以此次之后她不会再做糊涂事了。”

南宫凌紧紧握住南宫凌的手，温柔道：“言儿，朕在你来之前刚让康福海下了旨意，朕清理了一下后宫，没有侍寝过的妃子和侍寝没有子嗣的妃子可以放出宫去自行婚配，有子嗣的妃子可以自愿的留在宫里，但是要住在后山附近的宫殿里。言儿，朕愿意这后宫里独留你一人。”

苏慕言一惊，心里五味复杂，她从来没有想象过南宫凌会为了自己遣散六宫。无论是前朝还是后宫，这要面临多大的压力？

见苏慕言只是一双清澈的眼睛怔怔的望着自己，南宫凌轻轻摇了摇苏慕言的胳膊，不安道：“怎么了？言儿？”

苏慕言面对这样的南宫凌顿时有些不知所措，声音有些发紧，“我……臣妾受宠若惊。”

南宫凌知道这样做可能给苏慕言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，所以安慰道：“你不需要想太多，朕在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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