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？”

赵茵娘皱眉。史贵妃也不是什么安分人。“罢，给金陵发封电报问问。”

须臾已至除夕。金陵薛家难得人口齐全，安排了次大祭。薛蟠悄悄跟林黛玉商议件事。黛玉明白意思，稍加思忖便答应了。薛蟠请了母亲、叔婶来正堂，说今年想让薛蝌领祭。几位长辈一愣。

薛蟠道：“我久居京城，宗族素来是二叔打点。此其一。薛蝌主持研究所、星火理工，替国家未来三百年发展奠定基础。尤其他拐到了梅果。”

两位太太互视一眼。二太太迟疑道：“太医说，蝌儿媳妇腹中仍是个闺女。”

薛蟠一愣：“哪儿跟哪儿？梅果是载入人类史册、登上全世界教科书的人物，太光宗耀祖了。你们独惦记闺女小子作甚。不就是姓氏么？我们盼盼将来招女婿行了吧。宝钗全家定居金陵了，咱们二小姐不就姓薛么？”

薛二老爷点头：“正是呢。世道已变，薛蝌媳妇强过他十倍。”

既然两个爷们都赞成，二太太岂有不答应之理？含笑道：“难为大爷惦记兄弟。”

薛蟠躬身道：“我只是作为一名家庭成员，非常感激替家族带来荣誉的手足罢了。”祭祖啥的他不大在意。梅果分娩在即。万一有个产后忧郁，两位老太太的态度极影响心理稳定。

遂以薛蝌领祭。

另一头，太庙既成旅游景点，司徒氏族人纷纷前往忠顺王府祭祖。司徒暄不好意思领祭，让给了二哥闲王。

一时礼毕，史湘云喊住了妹子史贵太妃，问何故巴巴儿惦记秦木香之女。

史贵太妃垂目道：“五郎自小跟妹子时常在一处。这两年不知去向，担心得紧。”

史湘云挑眉，招手喊五郎。平安临近毕业，功课愈忙，有日子没跟五郎相见了。这会子小哥俩正说梯己话。听见喊，二人勾肩搭背同过来。史贵太妃顿觉不妙。方欲打岔，史湘云先说了。

“五郎，西云观的小丫头是你亲妹子。”湘云严肃道，“你小小年纪，脑袋瓜儿没长歪吧。”

平安往后一蹦：“不会吧~~五郎你这么早熟。”

五郎惑然。“阿雪怎么了？”

“谁是阿雪。”

“西云观的小妹子啊。下雪日得的，便叫阿雪。”五郎道，“信里只说她功课多、母亲严厉。”

众人皆惊。“她给你写信？”欞魊尛裞

五郎“嗷”的一声捂住嘴，东张西望。“我什么也没说。”

史湘云无奈道：“亲兄妹写信又不是坏事，有必要瞒着大人么？没谁会不许你们写。”

五郎看了眼母亲，瘪瘪嘴。“不许写倒不至于。我们不想大人看……我母妃必偷看。”

平安连连点头：“我理解。他们多数不尊重小孩儿隐私，除了我娘。”

史湘云似笑非笑望了眼身旁，妹子面如金纸。因认真道：“有些事还是应当告诉大人。阿雪她娘……一言难尽。她才几岁？用得着做许多功课？兴许她有求助之意呢？”

五郎“咦”了一声：“也对啊。她是背着她娘给我写信的。我和她和六郎约了个秘密基地。只要人在京城，那儿便是我们交换书信之地。”

史贵太妃神情大变：“他二人也在京城？”

史湘云皱眉：“小娃娃大抵被秦木香过度管束。”扭头道，“在京城又如何？”

史贵太妃忙说：“既这么着，阿雪公主当由族中教养才是。”史湘云诧然，打量她几眼。史贵太妃惊觉露馅，忙垂目道：“全由姐姐做主。”

湘云淡然道：“自然是全由我做主。再不济，还有另一个人可以做主。”乃向平安道，“话剧团新排了出《木偶奇遇记》，给小朋友看的。你得空带五郎去吧，我拿得到vi票。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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