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因个性相像总被人们放在一起比较，并称“那两个小巾帼”前年一场皇家马球赛上，两个早就听说过对方的姑娘才首次会面，竟一见如故。

二人都擅驭马，击鞠也都是次次精准，多少世家子弟都成了她们的手下败将，最后只剩两个姑娘家在场上胶着地拼杀。

德馨自诩长映淳两岁，放水让映淳得了头名，映淳老大的不情愿，亲自把做彩头的那只金簪插在德馨的发髻上，说要以后单独再赛出个胜负来。

一来二去，两人就成了好姐妹，德馨也曾来过燕王府做客，但没过多久就是迁都，随后映淳连着两次出门打仗，二人的联系也就少了。

“殿下怎么受伤了？”德馨心疼地蹙眉询问启焕：“是不是在宫中受了欺负？”

语调关切，还是启焕印象中那个体贴周到的长姐。

“馨姐姐别担心，这是我自己走路撞的。”启焕笑得一脸纯良无害。

德馨却板起了面孔：“这撞伤和打伤我还分不出来？若是有人胆敢欺负殿下，只管告诉姐姐，我去替你出头。我母家势大，等日后封了妃位，这宫中没有几人敢动我。”

“姐姐，我真的没事。”启焕心中感动，笑着挠了挠头：“馨姐姐也要保重身体，我答应德凌大哥要照拂姐姐的。”

“哥哥他也真是！”德馨粲然一笑：“我不争不抢地过自己的日子，能出什么事呢？你若是再见了他，叫他好好操心他的军营去吧，少来惦记我！”

“馨姐姐，”启焕忽然想到什么，谨慎地问道：“可在乎自己的位分？”

“殿下这是何意？”德馨下意识护住腹部，眼神中一下子充满了戒备。

“启焕想提醒姐姐，若想在这深宫中平安度过一生，适当的退让反倒是对自己的保护。”启焕沉吟一瞬，又微笑着接着说道：“不过姐姐母家尊贵，在后宫之中无人可匹敌，想也不必在乎这些，是启焕多嘴了。”

德馨何其聪慧，一下子心领神会，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：“多谢殿下提点，我自会留心藏拙。”

德馨颔首轻轻抚过自己的腹部，眉目中平添了许多温柔，复又笑着说道：“待我这孩儿平安降世，皇叔可记得多来看看他。”

采选当日，启元不顾贺兰茗玉向他频频使眼色，执意走到董若萱面前，要将金头面赐给她。

贺兰茗玉心中暴怒，快步走到启元面前低声呵斥：“陛下可记得与哀家的商议？这金头面无论你给了谁，结果都是一样的！”

董若萱也面露惶恐之色，摇头轻声恳求：“陛下，请容妾拒绝。”

启元被拂了面子，恼羞成怒地却无法发作，咬着牙将放金头面的托盘塞给凌蓁儿，自己气哼哼退到一边。

司徒珍得了象征后位的金头面，得意的下巴要扬到天上去，根本未注意到启元眼底掩藏不住的愤怒与羞恼。

贵妃位也同样是一早就定好了的。德馨家室强大，其父手握重兵，又即将生下启元的第一个孩子，于情于理，大家都默认这贵妃位必然属于德馨。

未待贺兰茗玉张口宣布，德馨却先笑着开口道：“请太后赐臣妾德妃位。”

此话一出，整个长云殿的人都是一脸震惊，只有站在一旁的启焕不着痕迹地朝德馨点了点头。

“臣妾母家姓德，故此更偏爱这个封号，还望太后成全。”德馨微笑着看向贺兰茗玉。

刚才启元与贺兰茗玉僵持时她就看出来，启元的心仪之人该是那位若萱郡主，她与启元并无感情，不屑于争抢那些无意义的位分称号，此举既是成人之美，也同样是自保。

她偷眼瞥向启元，果然见启元满面的感激之色。

天佑五年八月廿九，皇帝萧启元迎娶西齐郡主司徒珍为后。

九月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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